夜讀 | summer,淺念微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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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微小說

天氣有些燥炎熱,徐風(fēng)吹起,有些心慌煩躁,夏瑾瑜晃了晃背在肩上的包,無精打采的在大街上走著,安子濯的電話正巧這時候打了過來進(jìn)來。 “你干嘛呢?”他輕聲問道。 “拎著包準(zhǔn)備回學(xué)校啊。”夏瑾瑜口氣淡淡地回答道。

夏瑾瑜望了望街道兩旁茂密的行道樹,頓時感覺涼爽極了,茂密的枝葉正好掩蓋住了她的長發(fā),嫵媚動人,隨涼風(fēng)澀澀起來飄起來,回眸一笑起來臉上的小酒窩輕撫淺動,特別迷人,可人喜愛。

“最近還好嗎?”

安子濯口氣略顯微嘆的問道。

 

2.

夏瑾瑜和安子濯是大學(xué)同學(xué),只不過兩個人不是同一個專業(yè)而已,但。安子濯是醫(yī)學(xué)院的要讀五年,所以他們畢業(yè)之后一起面臨了著找工作迷茫。 記得剛上大學(xué)那會,的時候夏瑾瑜所在的學(xué)院舉辦了一場音樂會比賽,外地的學(xué)生被導(dǎo)員安排湊數(shù)做觀眾,夏瑾瑜想和音樂的學(xué)院的學(xué)霸們合影照,而正好碰見安子濯在舞臺下面拿著相機“咔咔咔”的拍照,于是就這樣在不經(jīng)意間認(rèn)識了。 認(rèn)識后她才知道,安子濯讀的是醫(yī)學(xué)院,而夏瑾瑜則讀的是機械學(xué)院,兩個人的專業(yè)沒有任何交集,不過安子濯愛攝影,經(jīng)常在各個校區(qū)亂轉(zhuǎn)悠拍校園一角,似乎天天閑得要死。不僅如此,夏瑾瑜每次去上課的時候總都能碰見他,安子濯也總會上去和夏瑾瑜搭訕說話,一來二去,兩個人自然而然就熟悉很多了。 那一年,夏瑾瑜和安子濯兩個人常常通電話,其實都是一個大學(xué)的啊,只不過不是一個校區(qū),安子濯沒課的時候就會過來啊,他們兩個還經(jīng)常一塊吃飯,但每天晚上還是能聊上幾個小時的,感覺總有說不完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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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友總是對夏瑾瑜嗤之以鼻,切,又不是男朋友,干嘛有這么多的話要說?。?有啊,因為安子濯真的是一個很有趣的人,夏瑾瑜并沒有告訴她的室友,她只是在心里這樣想著而已。 夏瑾瑜是理工生,直到開學(xué)后,夏瑾瑜才知道自己學(xué)的是畫畫,對于夏瑾瑜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又是畫畫!學(xué)了五年的畫畫了,夏瑾瑜感到厭煩了,她自己不想再畫了,想把繪畫徹底放棄了。 幸運的是夏瑾瑜認(rèn)識了有過繪畫特長的安子濯,他幫夏瑾瑜補習(xí)了幾個月,終于讓她打消了徹底放棄繪畫的事。

為了感謝他,夏瑾瑜在校外一個叫“俏江南”的餐廳請他搓了一頓,安子濯毫不客氣的點了一大桌,吃完飯以后他們就一直在學(xué)校里繞啊繞,繞到凌晨2點了,路過一個街燈的時候,安子濯突然指著他的影子說道:“你說我能不能把我的影子覆蓋在腳底下?”

夏瑾瑜立馬狂笑了:“怎么可能,你在開玩笑吧?”

“咱兩打個賭怎么樣,如果我做到了,你就答應(yīng)我一個要求,如果我做不到,我請你吃飯怎么樣? 就安子濯身上那點肉,能做到才怪,穩(wěn)賺不賠的生意,夏瑾瑜我賭氣地說:“好!”

沒想到他真的走過去,身子站直,往前一傾,身子就把影子壓住了,夏瑾瑜張了半天嘴,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他誆了,安子濯這家伙知道自己有勝算才會去打那個賭,而夏瑾瑜則無辜的上了當(dāng),卻欠他的成了理所應(yīng)當(dāng)

那時候的我們

3.

當(dāng)夏瑾瑜他們學(xué)院的人一致認(rèn)為安子濯和夏瑾瑜在談戀愛的時候,夏瑾瑜的舍友和她舍們則友聊聊到了安子濯曾經(jīng)喜歡過的一個女生,那是安子濯的初戀,單相思的第一次。高中喜歡過的女生。彼時,他們在A樓的樓頂,一人拿了一罐啤酒,安子濯說起了她,那是一個陳赫和于婧式的初戀,不同的是,安子濯坐在她的后面,喜歡畫她,她負(fù)責(zé)幫助文化課不好的安子濯補習(xí)。 安子濯喜歡那個女生,似乎覺得那個女生對他也有意思,但是安子濯膽子很小,特別是大學(xué)之后,女生在北京,他在山東。 不知道為什么,夏瑾瑜違心的說到:“喜歡你就去追啊!你不告訴她,她怎么能知道你的心意呢?” 安子濯像是覺悟了一般,突然猛拍夏瑾瑜的肩膀說道:“暑假放假我就去告訴她!”

 

夏瑾瑜狠狠的捏了下易拉瓶罐,眼神里充滿了悔意,拽捏下自己的大腿,愣愣的把自己折磨了一遍,有些懊惱后悔自己說出的那些無厘頭的話語。

暑假時,安子濯為了見那個女孩一面,獨自買了火車票去了北京,夏瑾瑜似幽魂找不到方向感一般在學(xué)校亂踱來踱去,正呆在學(xué)校是百般的無聊的時候,被體育學(xué)院的幾個同學(xué)約著走去了幸福時光K歌。 唱的正興起的時候,體育學(xué)院的一個同學(xué)同學(xué)孫洅灝很突然的跟夏瑾瑜表白,把夏瑾瑜驚得不知所措,一臉的恐慌,粉紅逐步變蒼白,嘴角的肌肉老抽戳著,像極了被驚嚇到的乖戾小兔,同學(xué)們都瞎起哄,孫洅灝把夏瑾瑜的沉默當(dāng)成是默認(rèn)了,唱著動人的情歌吻了夏瑾瑜,搞得夏瑾瑜嘴唇發(fā)紫,瞳孔放大,不知該如何回應(yīng)。 在夏瑾瑜還沒想好該怎么去拒絕的時候,夏瑾瑜是孫洅灝的女朋友的事已經(jīng)被那天同在的同學(xué)發(fā)到貼吧上了,搞得她是一臉的無奈,這消息蔓延的可以啊,超出她范圍以內(nèi)的了控制,也懶得去解釋了。。 安子濯正好回來,帶來了女孩已經(jīng)有男朋友的消息,安子濯說像傻逼一樣他去了一直在等那個女孩,看到的確是兩個人攜手而行的場面。 夏瑾瑜心疼的望著安子濯,想去陪他安子濯喝酒,卻被孫洅灝硬生生的拽送回了宿舍。

對了,認(rèn)識安子濯時他用的那個相機,也被安子濯在那次見面送給了那個女生,后來的后來,夏瑾瑜在也沒有找到安子濯第一次見面時幫她拍的照片,但是夏瑾瑜卻記住了安子濯和那個女孩的愛情故事

 

4.

夏瑾瑜和孫洅灝談了九個月的戀愛,而這期間,她和安子濯好像同時有了一種默契,沒有像以前那樣的關(guān)系,只是見了面偶爾的打聲招呼,像極了只是剛認(rèn)識的同學(xué)而已。

孫洅灝人很好,對夏瑾瑜很是照顧,可是在愛情不是兒戲,它有悸動,有一些無可代替,特別是90后的人,對愛情追求的更是要所謂的刻骨銘心和轟轟烈烈。 夏瑾瑜失戀很平靜,就像她很孫洅灝相處一樣,平靜不堪,九個月里他們從來沒有吵過架,從來沒有紅過臉,因為不在乎,所以容易原諒,就沒有了吵架的理由。 分手沒幾天,安子濯給夏瑾瑜打電話,說:“瑾瑜,告訴你個事。” 夏瑾瑜的心跳的撲通撲通的,以為自己可能是她的女主角了,可實際上是,她想多了。 安子濯失去單相思的第九個月,在公共選修課上認(rèn)識了白玫,安子濯對夏瑾瑜說,他對她一見鐘情,他要追到她。 “真是個泛濫的主兒~~~~”夏瑾瑜搪耶他,沒告訴他自己分手了,安子濯后來是在百度貼吧上看到孫洅灝的新任女朋友的時候才知道的。

 

5.

安子濯追了白玫大半年,夏瑾瑜就是他的狗頭軍師,為他出謀劃策,量身制定了一套完美追求白玫的五部曲,堪比狗血的影視情節(jié)。

第一步,制造相遇的機會。 第二部,有共同的興趣愛好 第三,相處產(chǎn)生依賴性 第四,欲擒故縱 第五,出其不意,一舉拿下 為此夏瑾瑜專門去上了白玫所在的政治學(xué)院的課,故意的坐到白玫的前排,找各種理由認(rèn)識和接近她,在和白玫成為朋友之后,總是不經(jīng)意的提起安子濯。 當(dāng)一切準(zhǔn)備好之后,夏瑾瑜把白玫騙到了圖書館前面的小幽林里,引薦她去等待屬于她的那個愛情故事的開始。 安子濯跟白玫表白時,夏瑾瑜灰溜溜的走了。 那是夏瑾瑜自編的一場戲,每個細(xì)節(jié)她都清楚,只可惜戲里的女主角不是她。 安子濯在夏瑾瑜面前練習(xí)了無數(shù)次,練習(xí)永遠(yuǎn)就是練習(xí),永遠(yuǎn)不會成真。

 

6.

涼薄本性,慢慢漸行漸遠(yuǎn)隨著時間的推移夏瑾瑜終深有體會。 安子濯和白玫分分和和,感情不溫不火,夏瑾瑜甚少和他們聯(lián)系了,即使再好的朋友,也不可天天在在一塊。 后來畢業(yè)走上社會,夏瑾瑜和他們的聯(lián)系就更少了,各忙各的,誰也想不起來聯(lián)系誰了。 2014年的7月,夏瑾瑜家里發(fā)生了重大變化,夏爸夏媽突然離婚,好好的家庭突遭如此變化,是誰也意料不到的,思慮再三,夏瑾瑜還是決定回家陪媽媽度過這段難熬的時期。

 

7.

離開山東的前幾天,夏瑾瑜去跟白玫和安子濯告別,他們一起去了“臺北嘜田”KTV去唱歌,唱到莊心妍的《斷了愛了》的時候,夏瑾瑜哭了,然后就猛灌酒,喝的一塌糊涂。

“真的要走了嗎?”安子濯問夏瑾瑜。夏瑾瑜點點頭,要走了。

“我前天才見過你,怎么說走就走???”安子濯有點失落的說道。

夏瑾瑜和安子濯見面其實是在半年前了,那時候夏瑾瑜剛剛失戀,安子濯知道后和白玫去安慰她請她去吃飯了,只是因為那個渣男長得有幾分像安子濯而已,不然夏瑾瑜也不會答應(yīng)他。

 

“沒有值得可留戀的了,離開了是最好的選擇。”夏瑾瑜說。

“沒事,后悔了再回來,在這里,你還有我們。”安子濯說到。

安子濯說完便舉杯與夏瑾瑜碰杯,夏瑾瑜淚水連連,苦笑著說道:“以后怕是再也沒有這般愜意了!”然后仰頭,干了整杯。

他也全部喝完了,看著滿滿一桌的啤酒,人還是那個人,只是,再也回到從前。

 

“再次見面,不知道是何年何日了,也許那時候,你會帶著你的老公孩子,我和白玫帶著我們的孩子,然后我們在一塊聚聚。”

氣氛有些尷尬,白玫在旁邊提議說:“子濯,瑾瑜喝的也差不多了,就別再喝了,你把她送回去吧。” 安子濯點點頭,就這樣把夏瑾瑜送回來了她住的地方,在屋里聊了會。

“瑾瑜,你得抓緊時間找個男朋友了,這樣,也有人照顧你,你說呢?”安子濯說到。

“嗯,放心吧,遇到合適的我會好好珍惜。”夏瑾瑜也不知道該怎么說,只能這樣回答。

 

安子濯起身要走到時候,夏瑾瑜從背后抱住了他,想到此刻一別,不知何時才見面的時候,“刷的”眼淚又流淚下來,安子濯也微微揚了下頭。

那一刻,夏瑾瑜想到了一句歌詞,“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安子濯轉(zhuǎn)過頭,張開雙臂,夏瑾瑜上前抱住了他,他們唯一一次靠得這樣近,感受著彼此的熱度,可是,也僅有這一次了。

片刻過后,夏瑾瑜松開了他,說道:“快走吧,別讓白玫等著了!”

“嗯,保重。”他說完走了出去,在下樓的時候停下了腳步看了看夏瑾瑜住的地方,夏瑾瑜窺著他離去的背影,止不住又流淚了。

從那之后夏瑾瑜回到老家,她和安子濯他們隔就半月通一次電話,從來沒有間斷過。

 

8.

“嗯,還好吧。”

夏瑾瑜用一種相對比較輕松的口氣跟安子濯講話,好讓他聽起來沒那么掛心。

“瑾瑜……”

“嗯?” 他停頓了好久,說:“今年九月我就要結(jié)婚了,你來嗎?”

“嗯,應(yīng)該會去吧。” 夏媽媽狀態(tài)好了很多,她擔(dān)心夏瑾瑜的婚事,四處托人給她介紹男朋友,夏瑾瑜也想讓媽媽安心,湊和著找個人過也好,可是有時候湊和著過也難上加難啊。

“瑾瑜,你還記不記得咱兩才認(rèn)識的時候你說答應(yīng)我的一個要求?”

“嗯,怎么可能忘記。”

“那一定要來好不好?” 夏瑾瑜眼角有些濕潤了,咽著苦澀的淚水說道:“好,我一定去。”

 

掛了電話,夏瑾瑜想起那年初遇的時候,九月的夏末,她看著安子濯手里拿著相機在舞臺下拍照,跑來跑去的,那么多的人,唯獨他的身影成了一道最亮麗的風(fēng)景,然后她走過去問他:“同學(xué),可以幫我和音樂學(xué)院的同學(xué)合個影嗎?”

夏風(fēng)吹起,涼爽愜意。 淚水羸濕了眼眶,好像在下雨。

 

9.

夏至未至。 九陰連綿。 人有悲歡離合, 月有陰晴圓缺。 憾余生不能與你共度一世summer, 惟愿幸福與你此同此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