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陳佩斯
文/金媒體
陳佩斯——他有無人企及的才華,也有致命的弱點;女兒一年級下學(xué)期繳費,280塊錢,他掏遍口袋,身上只有147塊錢。
光頭的來歷:
1、陳佩斯小時候常與別人打架,便于受傷后縫針才留光頭,后來一直如此。
2、在中國,光頭是平民的一個特殊標(biāo)志,所以陳佩斯演喜劇,是最容易讓人俯視的。
此時的陳佩斯夫婦再也看不出是城里人了。他們的膚質(zhì)像山上的石頭一樣粗糙,那些長滿尖刺的荊棘,他們可以輕而易舉地一把抓起來。陳佩斯招牌式的光頭也不復(fù)存在了,長出了寸許的頭發(fā),乍看上去,就是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農(nóng)民。
多年前,陳佩斯因小品一炮走紅,他锃亮的光頭、土得掉渣的衣著、夸張的表情和動作,常讓觀眾笑破肚皮。他天生是演丑角的料,愛思考、不炒作,從未傳出什么緋聞和負(fù)面消息,這是觀眾喜歡他的重要原因。
有時回到家里,王燕玲還拿個計算器按來按去,皺著眉頭想辦法拆東墻補(bǔ)西墻。這時候,陳佩斯就抱著女兒偷偷溜出去,他覺得很慚愧,本來是計劃讓太太做個什么都不愁的享福女人的,沒想到她最后卻成了白打工的勞動力。
那時,正逢陳佩斯的女兒小學(xué)一年級下學(xué)期繳費,280塊錢,但陳佩斯掏遍口袋,身上只有147塊錢,只能灰溜溜地背著女兒回家去找王燕玲拿錢。從一個人撐起一個公司到連女兒的學(xué)費都掏不出,這種高臺跳水的失落感讓他黯然淚下。
農(nóng)民夫妻
王燕玲安慰丈夫:“天無絕人之路。你和我都有一雙勤勞的手,一顆聰明的腦袋,還能餓死不成?”
1999年“五一”期間,王燕玲拉著丈夫到郊外散心。陳佩斯開著那輛又老又舊的“桑塔納”,心里很是傷感:同時出道的眾多朋友早幾年都換車了,不是奔馳就是寶馬,有人還開上了“悍馬”,只有他還開著拿不出手的舊“桑塔納”……在妻子的引導(dǎo)下,他們的車開進(jìn)了北京延慶縣井莊鎮(zhèn)西三叉村。下車后,王燕玲沉吟片刻,從包里拿出一份承包合同,指著眼前的一大片荒山告訴陳佩斯:
“一直沒有告訴你,早在去年,我就用多年積攢的70余萬私房錢承包了1萬畝荒山。居安思危,就是為今天留一條退路。”陳佩斯愣住了。
陳佩斯站在寂靜無人的山頭上,忍不住淚流滿面。王燕玲等他哭夠了又接著說:“從明天起,和我一起上山,扛著鋤頭到這里當(dāng)山民。”就這樣,本以為一無所有的陳佩斯在絕望中看到了一線希望。兩口子把女兒交給爺爺奶奶照顧,成了一對農(nóng)民夫妻。
隨著招來的工人陸續(xù)上山,墾荒工作就此開始。除雜草、搬石頭、挖樹坑,陳佩斯和王燕玲租貨車運(yùn)來買好的側(cè)柏、蘋果和石榴等樹苗,趕季節(jié)爭分奪秒地種下。每天早上天剛蒙蒙亮,兩口子就穿著深筒套靴出門巡山,一人手里拿一根棍子撥打前面的草叢,防止有蛇傷人。一萬畝的荒山,從頭到尾走下來得要七八個小時,中間還得觀察是否缺水,有沒有病蟲害。
陳佩斯夫妻倆的衣著打扮盡量“本土化”,他們向山民隱瞞了真實身份,只說自己是天津城里的一對下崗職工。有一天,一個山民在勞作之余,盯著陳佩斯看了一會兒,說:“我看你跟電視上的那個‘陳小二’長得很像,你要進(jìn)城去演小品,準(zhǔn)能嚇住真的陳佩斯!”陳佩斯一看要穿幫,趕緊哈哈大笑,說:“我是‘陳小二’就不會帶著老婆承包這片荒山了,多苦呀!”陳佩斯說得推心置腹,加上一身村民打扮,滿身土、滿臉的落魄表情,山民也沒有生疑。
天道酬勤
轉(zhuǎn)眼間兩年過去了,小樹長高了一大截,昔日光禿禿的荒山也變成了萬畝綠色的林海。山林中甚至還出現(xiàn)了野豬、狍子和狐貍等動物,以及多種鳥類。
此時的陳佩斯和王燕玲再也看不出是城里人了。膚質(zhì)像山上的石頭一樣粗糙,那些長滿尖刺的荊棘,他們可以輕而易舉地一把抓起來,手掌和手指有了一層厚厚的老繭。陳佩斯招牌式的光頭也不復(fù)存在了,長出了寸許的頭發(fā),乍看上去,就是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農(nóng)民。
影視制作公司重新掛牌,陳佩斯恢復(fù)了當(dāng)年锃光瓦亮的光頭,他開始聯(lián)系以前的朋友與合作伙伴,打算甩開膀子大干一場。因為與央視的關(guān)系始終沒有緩解,陳佩斯最后決定跳開電視渠道,在舞臺渠道另辟蹊徑——做話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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